董鄂妙伊没走两步,就见温恪公主和嬷嬷回来,回来的真快。

温恪不过十二三岁,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很是沉稳,见到董鄂妙伊,行礼问好,都看不出伤心来。

董鄂妙伊从怀里拿出两个精致的香包,笑道:“这个给你和敦恪妹妹,本来想托宜妃娘娘给你的,结果却忘记了。”这话当然是托词,她虽然生活无忧,但是也知道像温恪这样有养母的生活并不会太好过,自己有些私房钱自然是好的。

温恪一摸,里面有三四个金豆,笑道:“多谢九嫂了。”

待到温恪和嬷嬷进了院子,温恪脸上才露出几分忧愁,嬷嬷在一旁劝道:“那位已经病重,公主见了多少宽慰几句……”

温恪不耐烦的道:“我是知生恩的,也不曾怨她,让我去看他我就去,还想怎么样?”

嬷嬷叹口气,不敢再劝,才道:“这九福晋倒是记挂公主。”

温恪将香包拿出来,每个里面有四个黄豆大的金珠,上面刻着福字,想了下,自己留下两个,将另外两个放在香包里,递给嬷嬷道:“你有空把这个送到长春宫去,偷偷给敦恪,别让其他人看见。”又道:“九嫂是个好性人,给我这个怕是今天听了章佳氏重病,怕我难过才给我的,希望以后也保持这种性子吧。”

嬷嬷也听不懂温恪说的话,只得默默的出去。

温恪叹口气,她何尝不想对生母好些,只是偏偏章佳氏和胤禌哥哥的死有关系,她又身处翊坤宫,以前胤禌哥哥对她最好了……只可惜……

董鄂妙伊这边也存了这事,只等着九阿哥什么时候有空了,好好问问。

结果,皇上从塞外回来后,还没有消停几日,就下旨裁减官员职位,共计一百二十七名。

一时间,连后宫都安静下来,各宫大门紧闭。

九阿哥此时也清闲下来,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了皇上的霉头。

夜晚,床上,九阿哥对董鄂妙伊道:“这是皇上的气还没消呢。”

董鄂妙伊疑惑的道:“皇上生气了?”

九阿哥失笑,董鄂妙伊哪里懂得外面的事,便耐心的解释道:“皇上在南巡中见百姓生计大不如前,皆因地方官私派豪取,或借端勒索以馈送上司,因此龙颜大怒,这才整顿一番。”

董鄂妙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对九阿哥道:“爷,您看这纱漂亮吧,我已经送到娘娘那里一匹呢,娘娘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