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一震。

明显的血迹和如此倒地的惨状,她其实不是没有猜到。

可是,他杀了郑梵,梵郡王?

上官语惜手中的力道骤然握紧,狠狠攥着他的手臂,颤抖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对上他的眼睛,“夏侯渊你为什么要杀他,你是不是疯了?他再怎么样……他是郡王,你怎么能……”

她比刚才更慌乱,刚才只是恐惧之后的茫然,而此刻却是十足的慌乱!

就算是保护她,也不用杀人吧?

明明前几天还跟她说什么郑梵是太后的侄子不要随便得罪,可是现在,他竟然自己就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他不知道太后一定会要他的命吗?

到时候就连皇兄也保不住他!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

“这样好了,你就说是我!”她认真的又急迫的看着他,声线绷得紧紧的又颤抖着,“回宫我就去告诉皇兄,这个混账东西部分尊卑妄图染指我,所以我失手把他给杀了,恩?”

对,就是这样。

只有这么说,这件事才能和夏侯渊撇清关系。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我太害怕,所以就杀了他!你记住了吗,到时候我们要统一口径。”

对上她殷切担忧的目光,男人冷漠的眼底恍惚闪过几许错觉般的柔和,可他的语气却比她还坚定,冷冷的启唇,“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事情还不至于要一个女人来为我承担。”

“夏侯渊!”

“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