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比扬卡监狱的一天是从清晨的铃声开始的,尽管谢廖沙和彼得罗夫老爹一夜未睡,但是他们依旧精力充沛,尽管神经如此之紧张,他们依然装作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样子。

犯人们依旧像往常一样排着队去食堂吃饭,和彼得罗夫老爹跟随着队伍缓缓地前进着,时不时的打量着车*臣人的那张桌子。

那些犯了错误的知识分子不会送到这里,因为他们太温和,所以会老老实实的在北极圈内的劳动营里生活。只有不那么听话的的人才会被送到这里。卢比扬卡监狱的车*臣人尽管人数不多,但他们却是卢比扬卡监狱里最凶恶的人。而他们的死敌同样是监狱里的少数派的格鲁吉亚人,阿塞拜疆人以及占大多数的高加索人和斯拉夫人,似乎只有中亚的哈萨克人和他们的关系还说得过去,大概是因为二战结束后的扁豆行动中,很多的车*臣人因为战争期间的叛乱而被被强制移居中亚的缘故。很多车*臣人和印古什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苏维埃的一份子,车*臣人的反*抗从古至今从未改变,直到新千年后普*京大帝发起的两次车*臣战争,经历了以残酷无情而闻名于世的格罗兹尼巷战,那里的土地才真正恢复了和平。

关在卢比扬卡监狱的人想要生存下去,必须要依靠某个团体,人们因为民族和地区而互相结盟,车*臣帮无疑是最强势的。尽管他们人数不多,在卢比扬卡监狱他们已经习惯了没人可以挑战的地位。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谢廖沙也不会去做招惹他们的蠢事,招惹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关进禁闭室,禁闭室的残酷谢廖沙心知肚明,但是禁闭室的人比较少,警卫也相对松懈,所以那绝对是好去处。

激怒车*臣人非常容易,以他们那种一点就炸的性格绝对不是省油的灯。监狱里最难的事情就是准备犯人的食物,不是因为需要多么高超的手艺,而是因为要保证绝对公平,因为任何的不公平都可能引发冲*突。谢廖沙仅仅只是转身的时候假装不小心把食物扣在了一个车*臣帮小伙子的衣服上。真是辜负那些辛苦准备食物的厨师们。

如果为了关进禁闭室而被打成重伤,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谢廖沙一边注意着怒气冲冲聚拢而来的车*臣帮,一边向斯拉夫帮的地盘后退。这里的异常瞬间引起了犯人的注意,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过来。

“你这个蠢货。。。”那个车*臣人骂道。

“揍他,揍那个小白脸,把他的裤子扒下来,狠狠地踢他的屁股。”

“那些车*臣人以为这是在哪,这可是莫斯科,不是格罗兹尼的乡下,狠狠地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教训他们!”

“教训他们!”

“。。。。”

周围的人唯恐天下不乱,占据大多数的斯拉夫人也围拢了上来。不是因为谢廖沙和他们的关系有多好,只是因为俄*罗*斯人排外的性格。

两拨人面对面的站在一处,这引起了警卫的注意,已经有警卫拿出了警棍,也有怕事的犯人悄悄地远离是非之地,但是谢廖沙他们怎么会让事情这么容易平息下去。

“大家先冷静一下,这样下去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彼得罗夫老爹出来劝架,当然他并不是真的在劝架,他用胳臂肘时不时的狠狠地撞那个家伙一下。

“滚开老头!”那个家伙真的发怒了,他狠狠地推开彼得罗夫老爹。彼得罗夫老爹被推倒在了桌子上,半天没有起来,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彼得罗夫老爹的额角已经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从额角渗满了半边脸。我知道这并不是那个车*臣人的错,这是我和彼得罗夫老爹商量好的,他把袖口的一个扣子的边缘磨得锋利异常。在被推倒的时候自己偷偷割开了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