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各种声音,徐子皓依旧慢慢养他的伤,当初在老龅万广茂等人面前充大头还是有用的,至少更多的人都相信徐子皓虽然受伤,但却碍性命,使得对手还在观望,不敢轻举妄动。【】

周一,肖柔又回到了学校,她不可能一直陪在这里守着他。余苑要稍微自由点,可临近考试,不少课程都要结课了,最后两三次课划重点给题,这是一个学期最重要的课,不能不去,也只能下午才过来,晚上又得回去。

落落每天早晚都打水帮着徐子皓洗漱,细致入微,能不让徐子皓自己动手的都不让他动。

他每天都要掉几瓶药水,两手都有很深的刀伤,不能抬也不能用力,不能握东西,一般都是平放着,最多也就是他坐起来或者站起来时自然下垂,稍微抬一下手都扯着伤口疼。而且就连坐或站的时间都不多,因为他的腰上背上也有伤口,最好的就是躺着,饭来张口,衣来别人帮他伸手。

只有不动才能恢复得更快,徐子皓也就习惯了更多的事情由落落帮他完成。给予了落落这个特权,于是他仿佛回到了开裆裤时期一样,不应该是任人摆布的婴儿期。

“来,小老板,洗脸了……”

“来,小老板,刷牙了……”

“来,小老板喝水,我给你端着……”

“来,小老板,张口吃饭了,我喂你……”

“小老板,吃苹果,我帮你削好了,切成小块的……”

“小老板,你别动我帮你解开,手别抬……哎呀,你别不好意思嘛,我都没有不好意思,你要是在医院可定也是被那些护士来去的,乖乖的,快点嘘嘘……好好,我不总行了吧,嘘”

“哇,小老板,我不是故意碰到的,是你的自己立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什么……”

徐子皓语地摇头:“是让你帮我把裤子提起来就好,这东西每天早上都这样,哎呀,别乱摸啊。”

“你又不让我,我哪能摸准裤子?”

落落确实很会照顾人,据她说,她弟弟小时候就是被她这个只大了三岁的姐姐带大的。每天早上帮徐子皓收拾完,落落都会给他出去买早餐,之后了解一些外面以及各个公司的事情回来报告他。于是一个私人助理顿时又多了一个特护的身份。

这照顾确实特别体贴,但让徐子皓有时候也有些尬尴,特别是每当要嘘嘘的时候,落落总是出现在身边,不让徐子皓自己动手,甚至为了不让徐子皓牵动身上的伤口,落落还去买了个夜壶,这样就能在床上解决了,只是这样也还得经他的手。

徐子皓突然特别能理解当初肖柔躺在病床上的心情,每天躺着不能动,着已经有几年没的电视节目,每天多闭几次眼,一天就过去了。

徐子皓是个不安现状的人,这种慵懒的状态让他感觉心里不上不下的,总想试图反抗一下,对着落落说道:“落落,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照顾得那么细致嘛,就说这吃饭,真不用你来喂我,我自己不用手也可以的。”

“不用手怎么吃啊?难道你准备直接凑在碗里吃?那不是狗才那么吃吗?你这样要吃得一脸的。来,张口。”落落想到脑的场景不由得扑哧一笑,又把一筷子饭递到嘴边。

徐子皓整个人半靠在床上,本能地张开口,含着饭边嚼边说:“我手不能用还能用脚嘛。我的脚还是挺灵活的,他们的画像都能用脚花,还不能用脚吃饭么?”

落落不自觉地了徐子皓的脚,脚趾倒是挺长的,但也还不至于能灵活到握住筷子:“用脚夹住勺子吗?这我倒是在电视上见那些残疾人那么用过。但是你要只用脚吃饭总得弯着腰勾着背吧,这样还是会动到背上的伤,所以不许,还是得我喂你。来最后一口,吃完了好睡午觉。”

徐子皓语,这样还是被她发现了,甚是郁闷,只能吃完饭,老实睡觉。

睡觉也是休息恢复的重要项目之一。

两小时候后睡醒,落落在旁边带着耳机着电脑里的电视剧,又是说四爷的,到皇帝就是麻烦,本来都后宫佳丽三千了,还有那么多现代女女回去折腾他,所以皇帝都活不长。

想到这里徐子皓恍然大悟,难怪都喜欢回去折腾四爷呢,原来是因为四爷耐折腾能力强啊!

见到徐子皓醒了,落落把耳机取下来:“小老板,都几天了,给你洗个澡吧,不然身上都有味道了,万一感染了伤口可不得了。”

“洗澡?我伤口不能碰水,我倒是早就想洗了,可是没法洗啊。”

“也不是真洗,我用毛巾帮你把全身擦一下吧,小心避过伤口。洗头也简单,你横过来睡,把头伸出来,我用盆帮你洗。”

不一会儿,落落打来两大盆清水,开始给他洗头,吹干,之后才开始擦拭着身子,从脖子开始,动作很轻,都避开了伤口,但一个地方擦拭多次,没有半点敷衍。

“落落,我觉得你很会照顾人。”徐子皓由衷地称赞道。

“当然了,我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大一寒假的时候照顾一个半身不遂的老年,那阿姨对我很好,后来过年了她还送我一个红包,里面的钱都顶我两个月的工钱了。”

落落说得有些神采飞扬,但突然眼神又黯淡下来:“直到做了最后一家,也是照顾个老年痴呆的,本来也没什么,我都习惯了,比你这个还难照顾好几倍。但是,但是那家男主人在有天晚上喝多了,女主人不在家,他就强奸了我!”

“啊?”徐子皓一阵错愕,没想到落落还有这么一段经历,这个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提到过的。

落落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平了平静情绪,继续说道:“后来这事情还被女主人回来的时候撞到了,她把责任全到我身上,说是我勾引他老公。把我赶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女主人原来就是这家的保姆,之后转正了。男主人还是个当官的,威胁我不准把事情说出去,那时候我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妈的,牲口啊!他是哪的官,我帮你收拾了他。”徐子皓愤愤地说道。

“不用了,”落落微微一笑,“后来才不到一个月,那人就被双规了,现在还在牢里,你也找不到他啊。”

徐子皓点点头,继续听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