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节是大学里最吭爹的小长假,没有之一。【】

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在会把这小长假靠人为方式变成大长假。而且本也没有课了,都是放假。但是却不如有课是那样舒心,反倒是更累。

因为在此时,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去玩了,大家都拿出了面对高考的觉悟,早出晚归的占据自习室。此时来此的目的已经极尽单纯,那就是学习。

准确的说法,也可以称为预习。

大学里的悲剧就有心情放松的时候有课没时间去玩,而没课有时间的时候却又变得不敢去玩。一玩必挂,谁也不去冒这个险。

同学们变得学习性质高涨且高效。靠前的两天自学效率甚至比一个学期专心听老师讲课的效率还要高。平时玩得再疯的孩子也在此时表现出视死如归的觉悟,拼死一博。

甚至恰恰在这个时候,就是平时完全不学的人才最积极。他们积极的帮学习好的同学占座位,虚心请教,恨不得把对方说的所有的话都全都塞进脑子里。就算塞不进去,也会先记在小纸条上。而也在此时表现出来他们的学习能力其实丝毫不比好学生差。

学习好的同学顿时成了抢手货,也就是通俗说的“大腿”,一个人得罩着几个甚至十几个人,辐射面甚广!

但好的资源总是有限的,并不是每个寝室都有学习拔尖可以保证必过的人。所以这时候自习室就成了交流的重要场地。所谓高手的一番指导,几个小时而已,但是确实比老师讲的几十节课还管用。而一些科类的同学更轻松,找高手要个笔记,缩印,齐活。

但徐子皓身在的电信院,这就不一样了,不好的老师不给题不划重点。好的老师告诉你整本书全是重点。最好的老师告诉你,我讲过的都是重点,我讲过和让你们做过的题就是可能会考的题型。

注意是可能,还只是题型。还是讲过和做过的。

高时学习成绩优异的高函癫狂了,一直十分聪明的小智绝望了,一直稳扎稳打的阿远咆哮了!

这是闹哪样啊亲?讲过做过的题目都有有两三百道题,解一道题会的要十来分钟,不会的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光抄都得抄5分钟,这怎么办?打小抄也不能全打不是?

而且根据前几门考试的经验,老师讲的重点都不考啊,那些老师说的简单了解一下的东西全都考上去了。众人只觉得这闭卷考试根本就没有必要,直接开卷的翻不到。

事实却是如此,不考原题,就算同样的题型,就算开卷也依然不会。这工科的课程本来就不一样,那本书光靠自己是很难懂的,理解很费力,就算老师讲也没用,那样就更难理解了。相反,同学的解释倒是更好懂,因为他不说怎么来的,只说怎么做题,这样一来配合小抄和运气,再根据历年的试卷相同题型,这要倒是能撞上几个混个及格。但再遇到连以前试卷都没有的科目那就只剩绝望了。

众人怨念了,原来传说的大学是这样的,平时不管你,考试的时候弄死你。

说好的原题呢,说好的做过的题呢,全都变成了说好的挂科了。

学长说得好:“不挂科的大学是不完整的大学。”但是全挂科的大学,那就真的完整不了了。

高函忙着搞艺演出,小智忙着搞协会和社会实践,面包忙着搞体育活动。再此时来,都不如好好搞学习来得给力。但却说不出到底是哪一样对他们以后更有用处?这就是作为学生的悲哀。而且也跟之前想象的大学生活完全不同,结果和过程都不同,喜欢的事情能做却不能倾尽全力去做,还得考虑那有用没有用的凭和那本来就不喜欢和不适合的专业课。

小智本来还觉得自己做点社会实践在毕业之后更能适应社会,却在此时因为不知道有什么用和为什么要的学的专业课,招来可能得不了学位证而也许没资格进入社会工作迷茫了:“我是不是被骗了?”

对,还真就被骗了,童话从来都是骗人的。大学就是个大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和谐的阳光照在脸上,每一朵菊花都笑开颜!

如果说前几场考试因为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还保持了一点背水一战的气势,那到了现在,他们几个已经被磨得极尽奔溃。因为元旦之后,从6号到9号,四天每天都要考一门,有一天还要考两门。这样密集的考试量让只剩下这几天的他们甚至有些法准备,只剩力,不知道该如何安排时间。如果全都平均安排,那就等着全挂吧。

当等到大三了如同乔治巩强那样的,他们会想着,反正都挂了那么多课了,谁还在乎多挂一两课?可这个大一的孩子还是不会让自己去挂科,要死也不会轻易放弃。

每天早出晚归,就连元旦节也是如此,从早上六点就去自习室占位置,一直学习到晚上十点自习室关门,就连到了晚上熄灯之后,也是拿着一本书在走廊上着。而且这样的人不少,走廊上站满一排。这种景象如果让外国人见,肯定会发出感叹,天朝学子太勤奋了,十年之内超英赶美不是梦。

徐子皓其实是不需要去自习室的,但是又不想太打击自己的几个室友,还是趁着元旦节没什么事就跟着一起去了。

自习室,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位置,甚至还能渐渐发展成为专属位置。而电信院的这些人都喜欢到三楼。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传承下来的传统。走进去一,近一千个座位,有三分之二坐着电信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