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靖!”

乐昌公主一看宝贝女儿被打,惊叫一声跑过去,顾不上发作晓媚,急切的蹲下身查看女儿的伤势。

尹太妃看到晓媚竟敢对她的宝贝外孙女动手,满面怒容的说:“李氏,你这是在做什么?有本宫在,哪里轮得到你来教训孩子了?”

晓媚讥讽的冷笑说:“太妃心肠仁慈,便是恪靖大逆不道的杀了妾身,太妃也断断舍不得说她一个不字的,刚才恪靖指着我鼻子骂,也没见您喝止啊,所以,妾身才不得不出手教训她,以正纲常的。不过,太妃不用恼火,妾身打她并无恶意,都是为了她好,恪靖小小年纪,就如此骄横跋扈、不守规矩、不敬尊长,不分尊卑,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定会说她家教不好的,将来会臭到家里嫁不出去的。”

乐昌公主见晓媚打伤了她的女儿,又如此侮辱她们,气得脸都绿了,她‘嚯’的一下站起身,两步走到晓媚的面前,指着晓媚的脸破口大骂:“贱人,你不过是仗着那点儿不要脸的狐媚子手段迷住了哥哥,就狂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竟敢在我们面前也作威作福起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生出来的?你配给我提家教吗?”

晓媚扫了一眼那根快戳到她脸上的额纤纤玉指,淡淡的说:“说你没教养你还不服气,你拿面镜子看看你自己,哪里像个公主的样子,张口粉头,闭口狐媚子的,跟个骂街的泼妇差不多。”

“你……你竟敢说我是骂街泼妇……”

听到晓媚的恶意羞辱,乐昌气极,失控之下,她顾不上别的,抡起胳膊向晓媚的脸上掴去。

晓媚是故意激怒她,就等着她来打自己呢,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大大小小的受过乐昌十几场气了,这些怨气都存在她的心里,就等着这会儿发泄出来。

眼见得乐昌的手掴了下来,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了乐昌的手腕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抡圆了另一只胳膊,“啪”的一声扇在了乐昌的脸颊上。

这一掌,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下去的,将自己对她的怨恨都宣泄了出来,清脆嘹亮的响声后,只见乐昌的半边儿脸颊上,顿时留下了五个通红的指印,嘴角也被打破了,有丝丝的血迹一点点的渗透出来。

乐昌没想到晓媚竟敢殴打自己,她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晓媚,喃喃的说:“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尹太妃一见晓媚连乐昌公主都打了,又气又心疼的说:“李氏,你发什么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随便打人了?你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打了?”

晓媚轻笑一声,说:“太妃难道没看见吗?是乐昌先动手打的我,妾身是为了自卫才反击的,再者说,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不管怎么说,妾身是乐昌的亲嫂子,都说长嫂如母,乐昌非但不尊敬我这个长嫂,还嘴贱的对我出言不逊,妾身对她略施薄惩也是她罪有应得的,难不成来纵容她乱了规矩吗?”

听完晓媚的一番宏篇大论,尹太妃被气笑了,她颔首道:“好,好个振振有词的楚王妃啊!有楚王给你撑腰,果然与往常不同了,是不是连本宫冒犯了你都要受你的教训、挨你的耳光了?”

说着,脸色突变,语气忽然凌厉起来:“可惜,不管楚王如何宠你,这王府里还是本宫说了算的,就算楚王本人,也要听本宫的,无论如何你这个冒名顶替嫁进来的继室来狗仗人势、作威作福!”

说罢,唳喝一声:“来人,楚王妃大逆不道,忤逆长辈,把她给本宫拿下。”

晓媚闻言,挑了挑眉,笑道:“太妃放着有人下毒的大事儿不去追查,倒为几句不值得的口角要降罪与我,妾身是该说您不分轻重呢,还是该说您有意护短,再或者,给我下毒的背后主使者,就是太妃娘娘您?”

“住口!你这毒妇莫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