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邪却伸手拦住了她,而后吩咐了一声,“蓝亦。”

蓝亦会意,立刻上前,伸手扯下了祝安良的胡子,揭下了他嘴边那颗伪造的痣。

而且祝安良脸上的伤疤,也有伪装,专门用笔画过,比之前的疤痕更长一些。

去掉胡子,去掉那颗痣,再将伸到眼角的头发剪去,与画像上的人就没什么区别了,确实是祝安良。

“这易容技术也没怎么样嘛,随便贴个胡子,就以为万无一失了?”

墨雪颜看了看地上的胡子,忍不住出言讥讽。

随后,她拿出在墓地上捡到的木牌,扔到地上对李氏道:“这木牌很精致,做的很漂亮,你是做了两个给他吧,可惜丢了一个被我捡到了。”

那木牌是用桃木雕刻的,是可以辟邪的。

所以,祝安良才挂在身上。

李氏素爱兰花,送这木牌给他的时候,也刻了兰花。

本来是腰两侧各挂一个,不过去坟墓移花接木的时候,不小心丢了一个,恰巧被墨雪颜捡到了。

偏生他们今天出门,又遇到了祝安良,看到了同样的木牌,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见此,李氏彻底哑巴了,再也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墨雪颜看着她冷笑道:“隐藏的很深啊,骗了我一次不够,还要骗我两次三次,你嘴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这女人每说一句,其实都是算计好的。

看上去那么柔弱可怜,其实完全是装的,道行不是一般的高啊。

李氏将头埋得低低的,一句话也没有。

墨雪颜敲了敲桌子,眉梢微微挑起,笑看了李氏一眼,“我这人吧,最讨厌的便是欺骗,所以你说你骗了我这么多次,我该让你怎么死呢,凌迟、挫骨扬、五马分尸,还是用蘸了辣椒水的鞭子活活抽死,还是将你扔给我院中那几条大黑狗,让它们把你吃了,这么多死法,可是好玩的很呢,你自己选一样吧。”

话说,四姑娘真要心狠起来,那是绝不会手软的。

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颇为有趣的描述着那些酷刑,听的李氏冷汗淋漓,脸色惨白如纸。

“小九,你看她不选呢。”

墨雪颜嘟了嘟嘴,不开心的看着独孤邪道。

独孤邪看都没看李氏一眼,便冷声道:“凌迟。”

凌迟,那是何等的酷刑,一刀刀在身上刮,也就是所谓的千刀万剐。

等于将人活活的割碎,痛苦而死。

这样的刑罚最是残酷,很多犯人在行刑过程中哀嚎不止,却又不会马上死去,那种痛苦堪比地狱里的烈焰火烧。

当然,凌迟也就吓唬吓唬李氏。

李氏什么人,又没谋反,又没叛上作乱。

最多因为杀人而被斩首罢了,怎么可能会被凌迟。

但李氏是不懂这些的。

即便她懂,但在独孤邪跟墨雪颜面前,她也没有反驳的余地。

天晓得,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四姑娘,会不会让人私下里行刑将她凌迟了。

李氏瞬间吓的瘫坐在地上。

如果说以前的恐惧都是装的,那这次就是真的吓到了。

她瘫坐在地上,眸中满是恐惧,不住的摇头道:“不怪我,不怪我,都是祝安良让我这么做的,是他让我欺瞒您的啊。”

这次,李氏是真的怕了。

否则,她不会说是祝安良指使她的。

以前为了保住祝安良,她可是撒了无数个谎。

哪怕是杀了小丫头逃走,她都没出卖祝安良。

墨雪颜觉得很郁闷。

估计是因为独孤邪在这,所以李氏吓破了胆,才不敢撒谎了。

可她之前恐吓了李氏那么多次都不管用。

难道做坏人也要看脸不成?

她脸也不黑啊,为什么每次做事都不成。

但祝安良却很平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甚至都没去看李氏一眼。

于是,墨雪颜便笑看着李氏道:“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你费尽心思保护他,可他呢,在你出事的时候不闻不问,甚至不敢认你,李氏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

看祝安良这么冷漠的态度,墨雪颜还真不知李氏喜欢他什么。

闻此,李氏也回过神来,转眸愣愣的看着祝安良道:“事到如今,事情已经瞒不住了,难道你就不肯说一句,此事与我无关,我当初撒的谎也不过是想要保住你而已,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果然,这个男人都是在利用她。

祝安良还是不说话,冷漠的很。

李氏瞬间怒了,一下扑上去,对着祝安良又撕又打又咬的。

最后,还是蓝亦将人拉开了,李氏才住了手。

“李氏,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这个男人已经不不值得你帮他隐瞒了。”

见到火候到了,墨雪颜便看着李氏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