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冷三爷和夏小宝甜甜美美的相拥而眠,盛夏的日子就是个大写加粗加黑描红的衰!

特么的,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特殊加练,练你二大爷的练!

盛夏一把抹掉脸上的汗水,手指头卷着迷彩服的袖子往上一撸,汗水浸透的小脸儿白里透红,干净的好像一颗刚刚剥掉蛋壳的水煮蛋。

“叶连长,大恩不言谢啊,您堂堂新兵连的连长,堂堂少尉,居然亲自给我开小灶,我简直感激涕零,恨不能以死相报!”

小白牙咬了咬,盛夏真想自己的眼睛能喷出刀子。

***!

叶紫抽的什么风,喜欢三爷就喜欢呗,她又没说不可以,有本事自己去争去抢啊,丫的在这里作威作福草菅人命。

对面的叶紫优雅的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将头发顺到了耳朵后面,温柔款款的笑道,“盛夏,我帮你做特训,其实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因为冷少将,我听说你是他的侄女,呵呵,你父亲和首长曾经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又是一起上阵杀敌的兄弟,以我和三爷的关系,帮你一把是应该的。”

哎呦呵!啧啧啧!

啥叫我和三爷的关系?

你可拉倒吧!

盛夏感激涕零的抱拳附身,“哎哟我的叶连长,您真是太好了,回头我一定亲自告诉首长,叶连长牺牲晚上睡觉的时间陪我喝着西北风练搏击,一练就是三个小时,气儿都不喘!”

叶紫脸颊上的梨涡笑的更深,月光照耀在她白皙的脸上,清秀可人的俏模样甭提多让人心疼了。

“我可没有邀功请赏额意思,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几项训练。”

盛夏并进双腿敬礼,“是,叶连长!”

嘴上说是,心里早已经把叶紫从头发到脚底板痛骂了一顿,丫丫的呸,晚上加练这么晚,明天继续体能测试,你大爷的,想玩儿死她是吧?

行,玩儿呗,看谁玩儿的过谁!

盛夏走出训练场,舒活几下腰肢和手臂,叶紫的体能她差不多摸透了底儿,反应灵敏,攻击性强,擅长偷袭,对上半身的控制力极好。

坦白说,叶紫与自己旗鼓相当,但叶紫少的是野性,那是军队教不出来的野性,只有盛夏这种不入流的杂牌军才知道。

盛夏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在心里默默的算着日子。

算完了日子,又想到了和傅思明重逢的场景,想起来他手指上套着的戒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长大了真不好。

——

次日,早上起床就听到外面雷声滚滚,天上黑云压境,一场大雨正蓄势待发。

新兵连的人哼哧哼哧的沿着军区外围的跑道进行每天例行公事的五千米晨跑,队伍整齐划一,男兵女兵分列队,每个人都牟足了干劲儿,作势要在最后一个月拿出最好的状态。

但是呢……

盛夏跑着跑着,一会儿一个哈欠,一会儿一个哈欠,眼瞅着跑步都能睡过去。

简沫茵气喘吁吁跟在盛夏边儿上,“盛夏,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估计十二点多,玛德,困死了。”

盛夏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下子眼泪都打出来了,灰蒙蒙的挡住了视线。

简沫茵咬着下嘴唇,低声道,“我总觉得叶连长好像在故意针对你,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盛夏咧了咧嘴,“如果长得美也是一种罪,那我得罪的人太多了。”

“切!我说正经的,你和叶连长以前认不认识?那个,你要是以前得罪过她,跟她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盛夏,最后一个月的考核很重要,她要是给你不及格,保不齐你回头要被安排去喂猪。”

盛夏挑了挑秀眉,张大嘴巴又是一个哈欠,“喂猪有什么不好的,猪啊永远都是猪,但有些人啊特么的猪狗不如。”

也不知道自己的在骂谁,反正在盛夏的脑子里,就有那么几个人,特么的就是猪狗不足!

“你说叶连长啊?她……不至于吧?”

“呵呵!谁知道啊。”

跑完五千米,全体解散去吃饭,盛夏实在太困,直接滚回宿舍补觉去了。

——

夏小宝的生物钟准点准时的把他叫醒了,小家伙伸了伸懒腰,大眼睛凝视着三爷的卧房呆了几秒钟。

昨天晚上他和三爷相谈甚欢,一时开心忘了件重要的事儿。

因为长期受K的虐待,小家伙对跟人的皮肤直接接触有非常大的抵抗心理,但是小宝仔细回想之后惊奇的发现,他对冷大叔居然没有!

不光没有,他还有些渴望他的怀抱,就连跟他躺在一个被窝睡觉他都接受了。

难道K在他潜意识里灌输的东西失效了?

小宝掀开被子跳下床,小小的手翻出衣服穿上,再穿上白色的儿童款休闲运动鞋,一件白色的小外套配棕色九分裤背带裤,露出一小段白嫩嫩的小腿,夏小宝萌萌的下了楼。

冷三爷跑完步从外面回来,身上的军绿色T恤已经被汗水湿透,汗液晕染开一大片,把军绿染的更深,汗水蒸发,他脑门上还有淡淡的热雾,阳刚的雄性力量霸气外露。

夏小宝跟仰望一座山似的昂头看三爷,“大叔,我们今天干什么?”

三爷擦了擦脖子和脸上的汗,耸耸眉毛思索了片刻,“我下午要回军区,只有一上午时间,你说吧,想干什么。”

夏小宝小肩膀抖了两下,“儿童乐园,去不去?”

冷三爷:“……儿童乐园?”

“对,就是儿童乐园。”夏小宝笃定的重复一遍,表示自己要去的决心。

为什么一定要去呢?

夏小宝小朋友并不稀罕里面弱智的娱乐项目,但小家伙心里有一种本能的诉求,他很渴望那个叫做爸爸的男人,希望可以陪在他的身边。

现在他就站在自己身边,可是他不能喊他一声爸爸,虽有遗憾,但并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