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肯定要喝,什么时候回来,跟大哥一起喝几杯。”

二爷那边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大哥这次回来,我心里总不踏实,总觉得会出事。”

“大哥回来就是要让京都出点事,不然他回来干什么?要推翻十年前的案子不容易,所以这次大哥一定会尽快出手。”三爷条条在理的分析了一遍。

二爷嘘一口气,“那就闹吧,大哥做事有分寸,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你最近这么老实,准备发大招了吧?”

二爷的副官有事要汇报,但看到二爷接电话不敢上去打扰,只能干等着。

三爷笑笑,笑声饱含了许多引申义,“二哥很快就会知道,不急于这一会儿。”

“跟我有关?”二爷直觉大概如此,老三也充分利用亲属这方面一点也不客气。

“现在不能说,不过快了。”三爷笑笑,挂了电话。

二爷有些迷茫,跟他有关,现在居然不让他知道?老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想到徐婉要来他的地盘实践,二爷的脸上不自觉的就笑开了。

副官看他打完了电话,大步上前,“报告!”

二爷颔首,“什么事?”

副官递上来一份文件,“总司令部发来的,说是一个项目需要咱们配合,跟京都的C军区有关。”

老三的地盘?

二爷打开文件,看到的文字差点让他吐血,这个不会是老三说的跟他有关吧?居然让他在军区调遣一部分人去给一条干涸的河道注水?!

这是什么破事儿!好你个老三!

……

三爷放下电话,隔窗看到程远航和白狐已经散完步往回走了。

看样子两人的聊天挺顺利,至少没打起来,不错的兆头。

三爷拉开椅子,高大的身躯走出办公室。

外面。

白狐最后依依不舍得顺了顺宙斯的皮毛,宠溺的像对待自己的似的,“宙斯,妈妈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的,妈妈会回来看你。”

宙斯眼神难掩悲伤,头一直耷拉下去,连白狐的脸都不看,不知道是在怄气,还是太难过了。

预感到将要再次变成没有妈疼爱的可怜孩子,宙斯的心有点痛。

程远航单膝蹲下,大力的揉揉他的后背,“宙斯!爷们儿点!你可是个男子汉!送送你妈妈。”

听到了他的鼓励,宙斯终于把头抬起来,依依不舍的蹭蹭白狐的手臂。

这么一蹭,快把白狐的眼泪给激出来了,白狐忙转身不看它,“我走了。”

程远航和宙斯像留守儿童看着母亲大人出远门似的,可怜巴巴的目送她走远,程远航最后的“再见”二字都没能说出口,因为心里实在太苦涩,太难受,太特么的心塞!

庞司南提前出来迎接,将白狐搂在怀里,从程远航的视角看,两人伉俪情深,天造地设,尤其是配上逼格很高的兰博基尼,秒杀了他和宙斯。

庞司南的车离开,三爷下楼,看到程远航石化似的,拍一把他的肩膀,“还望着呢?你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程远航揉一把脸,“三爷,我能抽根儿烟吗?”

三爷没他可怜相整的没脾气了,“抽吧,抽烟不过瘾还能再喝点儿,但是抽完喝完,得给我原封不动的滚回来。”

程远航抽出一支烟,点燃,闷声吸了一大口,吸的太猛,烟草的刺鼻味道充斥都他鼻腔和嗓子眼儿,冲的他一阵咳嗽。

三爷无奈的拍怕他的后背,“早知道这个情况,我就不该让你见到她。”

“不不不,不是的三爷,你让我们俩见面我打心眼里高兴,我真高兴,白狐好好的,我也放心了,没啥遗憾,也没啥不满足。”

程远航又用力抽了一口烟,烟草的味道扑鼻而来,牟足了劲儿往三爷的鼻子里钻。

尼古丁的味道就像一根牵扯诱惑的绳子,一旦给一点甜头,就会把人一步一步的往里拽,没有犯过烟瘾的不会明白那种滋味。

三爷继续道,“关于白狐,有些事我需要跟你聊聊。”

程远航一支烟眼看着要完了,“白狐?聊什么?我现在听到她的名字就犯怵,我真是个瘪三,怂货。”

三爷笑,“你才知道?”

怼的程远航气结,旋即道,“不带这么安慰人的,你是不是我兄弟?三宸子,以前盛夏走的的时候,兄弟我可是真心实意帮你的,你别不记我的好,只记我的坏。”

三爷看他一脸戒备,真相一把拍下去得了!

“紧张个屁!我还能害你!老子当年也特娘的没像你这么腻歪。”

程远航想想,哦,好像是这样,当年三爷失去盛夏,发了一场疯,病了一场,后来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工作,工作,工作……

特么的,想想怪瘆人。

两道高大的绿色身影在林荫道下走,步调一致,侧面看,四条腿成了一道线。

三爷道,“白狐和庞司南在一起,并不像咱们看到的那么单纯,白狐有隐情,有苦衷,只是她没法儿跟你说,也没法儿跟我说。”

程远航一只烟抽完了,又捏了一根,揪着烟头点燃,“怎么说?三爷得到了什么消息?”

三爷道:“白狐的弟弟,你没忘吧?”

程远航捏着烟,吸一口,沉沉道,“没忘,只是几年不见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有家不回,甚至连自己的国家都不回?你觉得这事儿正常吗?”三爷嗓音低哑,浑厚有力。

字字珠玑,说的程远航抬头看他,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三爷,你想说什么?”

“庞司南,白若初,白狐,整个白家,其中的牵扯恐怕错综符合不好分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白狐嫁给庞司南绝不是自愿。”

“三爷觉得会是什么隐情?白狐这么高傲不服软的女人,一般的困难她绝对能扛过去。”

“还不确定。”

程远航心情复杂的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忧愁,“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白狐太委屈了。我不能让她不清不楚的把自己的搭进去,我得帮她!”

“你特么的终于活过来了!”三爷扯扯嘴,冷厉的下巴弧线紧绷。

程远航傻笑,“我活过来,你不高兴?”

三爷斜睨他手里的烟,“掐了!”

程远航憋屈的求饶,“才抽两口,丢了可惜。”

“出息!”

程远航乐呵,“你戒烟戒的够又恒心,还真能把控住,不过有进展了吗?二胎发芽儿没?”

三爷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摩挲手指,“恐怕还没有,最近忙,顾不上,忙完这阵子吧,盛夏要开始实践,这次实践对她的考验不小,关键时刻,我不能硬拿孩子拴住她。”